谢林红和谢林绿这两兄弟反应极快,见其中一个被晏云川困在,另一个立刻侧身而起,想要夺取晏云川手里的武器。
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难控制,晏云川按住一个,根本空不出手来去制服另一个。
两兄弟笑嘻嘻地朝晏云川做了个鬼脸:“我们还不想让游戏结束呢。”
“是吗?”晏云川连眉毛都不抬一下,保持着匕首不动,根本不管另一个要扑过来的小孩。
就在那小孩的手要碰倒晏云川的脖子时,“咻——”,利刃破风而来,快得让谢林红和谢林绿根本来不及反应,生生被削掉了半截手掌。
鲜血滴哒嘀嗒地落下来,这两兄弟哇地一声哭了:“好痛!好痛!我的手……”
切断这只手的是小提琴的琴弓,甩出琴弓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,琴弓落地后,斜插进标本室的水泥地里,地面留下几道蛛网般的裂痕。
谁敢相信,能演奏出悦耳动听的弦乐器,也能成为杀人见血的凶器呢。
晏云川叹了口气,收起匕首,用力拔出琴弓,对准谢林红和谢林绿两兄弟:“游戏好玩吗?”
在打开停尸柜的那一刻,晏云川和季砚柏就意识到了这里不对劲,于是晏云川拿起皮球,主动跟季砚柏分开,等的就是这一刻的黄雀在后。
两兄弟捧着流血的手掌开始大声哭闹:“哇呜——好痛,嗝!”
哭得晏云川有些头疼,忽然,这两兄弟打了个哭嗝,生生把哭喊声咽了下去,只敢小声地抽泣喊痛。
这闹腾的两兄弟露出畏惧的眼神,晏云川回过头,看向标本室的门口。
这里满地狼藉,碎裂的标本罐四处散落,里头的淡蓝色液体像被打翻的颜料。福尔马林溶液散发出难闻的气味,泡得发白的半边连体婴带着湿乎乎的黏液,滚落到地上。
空间有些微的变形,有水波纹般的皱褶缓缓地以门为圆心扩散开来。